今天的阿飞依旧没动笔

标题字面意思，卡密过生日。

有点怕看不懂对话，但是我尽了一份力表达了。

然后是黎送礼的脑电波式甜饼，和上次海砂死了干架的那种甜饼差不多（啥，那是甜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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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日

　　“你到底在警局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被抓一次还不嫌多，是吧。”

　　“嘿嘿。”铃木礼貌地傻笑了两声，脱下万年不变的旧大衣，粗糙地抖了抖。紧接着，他抱着大衣随意坐了下来，仿佛这整洁的办公室是他自己家一样。“特纳小姐，这里有一笔交易，您做不做？”

　　“说。”

　　“那个……”他摸了摸有点乱但很干净蓬松的头发，“那只丹顶鹤的住址。你们已经查到了，对吧。”

　　“没有。”

　　T身子前倾，左手拄着头，摆着稍微有点厌恶的表情。右手手指碰了碰自己身旁的一个白茶杯，里面盛着一杯热巧克力。她姿势动了动，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诶？”

　　“你以为警局藏着什么啊，人口普查表格吗？就算有那种东西，你那张模糊至极的照片也肯定找不到什么。”

　　“诶？诶？是我的海马体终于出问题了吗？怪不得回忆起来，今天的早餐明明没放那么多盐却变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细胞就是容易时不时就变异或者死掉呢。”

　　“收一收你的笑话，铃木先生。”

　　“哎哟，我是认真的。说不定哪天在梦里组织就会全坏掉哦，或者心脏停跳什么的。所以，我还挺关注自己的健康状态的。”

　　铃木歪着脑袋想了想，头顶像是炸出了一团毛茸茸的线团蘑菇云。

　　“不过……我以前倒是没和日本警局牵扯到这种份上，完全不了解你们的内部运作方式。但就像花钱才有钱挣一样，菌落也要时不时换食谱才能生存，我也要尝试新的东西才能磨一磨自己的器官。”

　　“你想说什么？”T绷着自己的表情，抿了一口热巧克力，但手还是抖了一下，差不点洒了杯中的甜味液体。

　　“可是我那天明明听到一个警员说，基拉事件得到了新的突破口了哦。难不成你其实不是搜查队的主管，而真的管事的另有其人吗？”

　　“继续。”T蹙了蹙眉。

　　“先回答问题，特纳小姐。”他抿了抿嘴，像考拉如何抱着树枝一样搂着自己的大衣，露出一个温和但表面的笑容，“信息交换需要等价才有谈下去的可能。你都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回答点问题都不愿意吗？只要一张口，声带震一震，几口气的事，不麻烦的，对吧。”

　　“这并不关系到基拉事件的证据本身，铃木先生。”

　　“嗯，确实按照传统认知来看，领着搜查队的是传说中的‘L’才对。所以领头的确实也不该是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感觉确实理清了呢，这种信息的不对称性。”他的笑容褪去了，向T点了点头。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已经摸到那家伙留下的一点踪迹了，离查到应该不远了。”他顿了顿，“看，我帮了你好大忙吧。等你得到那家伙的地址，就告诉我怎么样？”

　　“不行。”

　　“啊……你要是答应了就好了嘛。这下你就要逼我拿出最恐怖的大杀器了！”

　　他站起身来，煞有其事地展开手里的大衣，又掏了掏口袋，抽出一个小信封。紧接着，他拿出一单张打印的照片，正对着展示给面前的女人看。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特纳小姐。”他又抿嘴笑了笑，“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你最好该清理一下它光纤缠成的脑袋哦。”

　　照片的内容是平平无奇的。一对夫妇看着镜头，露出和煦体面的微笑。二人中间的年幼小女孩睁着蓝色的眼睛，笑容是略微僵硬的模样。

　　“旧的新闻报道吗？铃木？”

　　“不完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自媒体，喜欢反复啃别人好多年前就吃剩下的热点。”

　　“不够。”T咧嘴笑了笑，“你估计错了，我还真不那么在乎我的干净履历。”

　　“所以……还有。”

　　他因为嫌麻烦此时索性披上了大衣，顺便抱怨了一下“人为什么不能像大章鱼一样有一圈八只爪子呀”的话，被T一贯选择性无视掉了。

　　而当T拿起第二张照片时，她的脸色变了变。

　　“这个你是怎么……”

　　“嗨呀，是忘拉窗帘的百密一疏哦。我虽然知道的信息没那么多，不知道这张照片对你来说有什么别的意义，但涉及到私密反差就必然是某种爆点。”

　　“我买下这张照片与它的源文件。”

　　“丹顶鹤的住址。”

　　“成交。”

　　铃木掏出一个小移动硬盘，放到T面前的桌子上，又把展示的照片塞进了大衣口袋。“文件在这里，两张洗出来的照片是押金。毕竟，你现在还没给我地址呢，是吧。”

　　T把小移动硬盘压在手底：“我不当面说出口果然还是不解恨。你果真是一只无孔不入的老鼠。”

　　“嘿嘿，老鼠可不是无孔不入的。”他低下头，挠了挠脸，“猫才是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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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今天你生日对吧。”

　　星野黎走到夜神月的书桌边，扫了一眼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从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拿出一个雪白的方块小盒子，滑到月的手边。

　　月抬起头，看了一眼黎的脸，合上了笔记本。接着，他后靠到椅背上。“今天看到电脑日期的时候想起来一回，但没怎么在意。非常感谢你能记得。”他朝着黎微微低了下头，一个浅显的鞠躬的表达。

　　“小礼物。”他斜着瞥了眼天花板，“当面拆开看看吧，别太客气了。”

　　月没有回应。他拿起纯白色的盒子，沉甸甸的。他捏在手心来回看了看，又放在桌子的中央，黑色笔记本的上方。顺着缝隙，他打开了盒子盖。

　　一小层透明的泡泡纸包裹下，是一个透明的雪景球。

　　雪景球内的装饰并不繁复，色调并不淡，整体所塑造的氛围也并不是泡沫一样的梦幻。被包在水晶中的是几层普通的楼景。几栋暗红色，偏白色的的楼房，暗蓝色的玻璃大楼。一排仓库形状的小房子被粉刷成协调的纯色，没有一个是独立或显眼的。

　　月感觉自己从内而外的一处变得温暖起来，而这一部分并非是与神的称号所紧密相连的。这些小楼房装饰所给他的感觉像是被一条紧密的绸带牵在一起一般。这条缎带顺着绵延的时间，像毛衣的织线一样扩张到自己目前眼中的广大又协调的外部世界。肩膀上的某个重担一刹那间减轻了一些。

　　这是对世界与正融于其中的自身的突发触感，像雾中的阳光一样朦胧却广阔无形。

　　“为什么？”他问。

　　“你需要一个这样的东西。这里的装饰太无聊了。”黎回答道。

　　“如果是你的话，更可能有别的原因。你大概宁愿选择把我的生日抛到脑后，也不会挑一个你认为这么浅显的礼物。”

　　“但我说得没错，你需要。”黎眯了眯眼睛，走到门旁的灯开关旁，掰下了开关。在厚窗帘的遮挡下，屋内一片漆黑，唯有窗帘的侧面漏进的几缕阳光形成了两条自上而下的线。

　　“侧面有一个开关，打开它。”

　　月按下了开关。

　　楼房亮了起来。楼内部的灯光是金黄色的，从窗格中散射开来。自下而上的彩光像极了拜年祭的烟火。小小的光源照亮了栗发少年清澈的眼睛，彩色的灯光如火焰般攀附在他的脸上。

　　“它是属于实体世界的人类造物。这就是人类在不完美的实体世界里追求着的无限可能性。”黎开了口。

　　“啊，所以这才是你的理由。”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它有它的丰富，无论何种形式。你有时候会抹杀掉这一点。”黎按开了室内的灯。

　　“嗯。虽然由简单材料加工而成，但它的丰富确实能够被不同人赋予以不同的模样。这就如同人如何有着肉体的一部分主宰权一样，人也因此在操控世界。”月关上了雪景球的开关，将其翻转了一下，低头看着雪花从上自下缓缓落下。“为什么选择它？”

　　“别的装饰看起来总不像是贴合于这个世界，或是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样子。它们被赋予了太多，而那种全然的割裂感给人以一股逃避的意味。”

　　“嗯。假到没有意愿去看世界的模样，所以便无所作为。”

　　“我以为你也会抱怨它不太实用。”黎摸了摸下巴，“但也不一定。它除了观赏性质以外，你可以用它来……”

　　“按摩球？”月顽皮地笑了笑。

　　“啧。”黎眼睛一亮，“很有想象力。”他又像是不放心地补上一句：“我知道你开玩笑的。”

　　“黎，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月把手中的礼物放在桌角，抬头看着红发青年的脸。

　　“这样，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我真实的生日，也一直没过过。但我目前的证件上有一个假生日。我能用它当天去蛋糕店领一个高度优惠的蛋糕。”

　　“假生日也可以有意义。”月说，“就算看起来没有，你也可以赋予它各种各样不同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有某种独特的事发生的。”

　　“嚯。”黎抬了抬眉，“第一天吃寿司吃到正好两颗煮硬的米粒纪念日。第一天心跳每分钟测出跳了正好六十下纪念日。今天就是我第一次送初代基拉本尊完全没有实用价值的工艺品纪念日。”

　　“所以那是哪天？”

　　“啊，你要是非得想回礼的话……”

　　“不一定非要是回礼。”

　　“对。我也可以提可行的要求。”黎转了转眼睛，“4月21日。陪我打游戏吃蛋糕怎么样？”

　　“蛋糕的话，我其实对奶油……”

　　“记住了，不要奶油。”

　　“不，太甜的东西也……”

　　“哈哈，啊对，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僵尸之神，只吃无辜少男少女的脑子。”黎撇了撇嘴，“说起来，我想起来那边有一个前几年小姑娘很喜欢的吸血鬼言情，里面的设定是吸血鬼吃掉人类的食物没有味觉，没有感觉，但其实不能消化，只能进行自主催吐才能排出胃里沉积的食物。”

　　月面部肌肉动了动，未能形成一个合适的表情。

　　“别当真，吓你呢。”黎呲了呲牙，“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你吃进去的食物质量转化成了能量。来算算，哦，e＝mc²，一片薯片就够好多颗原子弹爆炸了。这就是小宇宙的形成吧。”

　　月抬了抬眉：“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的消化能力变得彻底了。”

　　“总之很不幸，你既然当上了你的僵尸之神，那么我就只能独吞那天的优惠蛋糕了。”

　　“养着你这个聪明的脑子吃就足够了。”月如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