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为飞,没有雷的cp只雷ooc。破写文的,不会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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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圈其实已退,型号全保真。置顶介绍暂时再放着。
混坑:太杂了而且易来回爬墙。
十三、小丑
尼亚与特纳并不熟识。
不如说,特纳在华米兹内并无熟识的对象。她不是一个外露的疯子。她不受人喜欢的原因并非是任何扭曲或是异常的攻击倾向。只是她身上的一切让她自然而然地滑进了集体,成了背景板,成了似乎永远都是在别的孩子们热情交谈的时候,静静地忙着自己手头事务的沉默怪胎。她也几乎永远睁着冰蓝色的眼睛,皱着眉,一副冷漠又不可接近的表情。
这次她来到东京,一半是这边确实需要照看笔记的人手,另一半则是她主动提出要前来。而当被问起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去东京看管笔记,她的回答是很简单又不涉及任何理念或是工作的:“没去过东京,想去看看。”
尼亚的眼睛是敏锐的。在尼亚带着傲气的目光中,特纳一直以来的冷漠似乎是某种纯洁的失望带来的产物一般,灰黑色的鬼魂一样趴在她的肩膀上。对她而言,这鬼魂或许像一层坚不可摧的壁垒一样,将她的柔软层层叠叠地包裹住,几乎从未被打破过。
“T。你该明白,所有停留在东京的警员都没有关于案件的全部信息。”
此时是三月一日的傍晚。白发少年坐在小办公间的地面上,对面靠墙站着一位怒气冲冲的年轻小姐。
特纳此时披散着黑发。长又浓密的黑色瀑布顺着肩膀垂至腰际。她冰蓝色的眼睛坚硬又透亮,像是一敲就会叮叮作响的水晶。
在尼亚看来,特纳此时的愤怒像极了一种情绪化的哭泣。在她此刻愤怒的时候,以往那层冷漠的壁垒才像是终于破开了一个口,露出了里面某种晶莹地发着光的火焰一样的存在。
“然后你自己就给自己排除了嫌疑?”
“我没有拿到笔记的时间,T。在这次基拉事件开始前,我还在欧洲那边。在基拉已经开始行动之后,我才动身来到东京。在这之后,我也一直在搜查组内,并未外出过。而其他所有人都可能脱不开关系,包括你。”尼亚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卷发,把玩了两下,“于是,我便在负责对信息的限制与调控,这自然也有与我们的嫌疑人S的联络策略。他给的对讲机只有通过我授权,才能借用给特定警员个人使用,以防信息外泄。”
“我们的位置是对等的,N。”特纳身子突然前倾,把双手伸至眼前,向下看着尼亚漆黑又慵懒的眼睛。她此时面对这位白发少年时没有用“L”的名号,而是换成了华米兹时期他更为个人化的自称。
“我没有把你的位置下降的意思。这是为了抓住基拉而必须进行的排查。你是想抓住基拉的吧。”
“……想。”她咬了咬牙,双手交叉于胸前,却斜过目光,做出了一种近乎在翻白眼的表情。
尼亚向上抬了抬眼,看着她近乎如同更年轻的小姑娘一样别扭的姿态。“你不太想,T。这是为什么?”
“……我从来就不想做任何这些事。”她停顿了片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目光转到白发少年的脸上。
“嗯。大家多少都会有自己不想做的事的,但它们都是必须去完成的。人们管这种东西叫作责任。”尼亚略微抬高了声音,语气多少有点说教的意味在里面。
特纳没有说话。她后倾靠在墙上,别过头,把垂下的一缕黑发掖到耳后。接着,她像是带着些暖色调的悲伤般皱了皱眉,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
她向着房门转身,草率地做出了即将离开的动作。
尼亚并不清楚特纳眼睛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的脑海中此时略过了什么想法。他想,只要她好好处理自己的内在情绪,并不去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来,那么这一切就并不在他自己的管辖的范围内了。
“T。”
门口的年轻女性停下了脚步。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条线索,那么当它有新进展的时候,我就会通知你。”
“具体的人和地址锁定了吗?”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与往常一样冷淡的语气回问了一句。
“没有。我们并没有合适的交易筹码,以能从黑帮的嘴里撬出这份信息来。”尼亚答道,“但我们正在用我们能抓到的信息来尽力探索他们的底细。他们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据点几乎横跨了欧亚大陆,没有扩张到美洲。”
“在找筹码吗?”
“或者那个红发青年的线索。”
“你说,他一个人杀死了六个黑帮底层人员。”
“嗯。如此大规模的火并伤亡,是没有办法不经过警局的手的,虽然最后的结局多半是被搁置下压。”
“他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动静?我不太相信黑帮的说辞,因为他们毕竟是黑帮。”
“他们说是为了复仇。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样的大周折谋略只是为了达成复仇这一个目的,多少是有点浅显到可惜的。”
“这并不浅显,N。”特纳听到这句话,转过头,露出略有不满的表情,“如果一个东西重要到了一定程度,而破坏它的人仍安然无恙,那么以眼还眼就成了一种个人的必要手段。”
“他可以把自己的能量耗费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而不是这种像两个孩子拉扯一个玩具一样的抢夺战。”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想杀死基拉啊,N。不是因为你想为L复仇吗?”
“因为他是一个暴君,T。笔记力量握在这样的存在手中会对世界产生危害。”
“哈,所以也压根不是你想杀基拉。”特纳抬了抬眉,摆出一个带着点尖锐嘲讽意味的表情,“但你有一个你认为可以说服自己,去逼着自己干事的理由。”
“T。”尼亚叫了一声。
“一个人杀死六个人。真有点当年夜神月的风范。”她担忧地撇了撇嘴,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少年。
“T,有新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好。”
年轻的小姐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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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
“月,新房子我早就给你装修好了,你可能需要做好随时搬过去的准备。”
夜神月从电脑网页上抬起头,忽地对上黎顶着欠揍微笑的脸。那张脸太近了。这让他生起了一股想用双手把这张脸推远的冲动。
“是因为有暴露的危险了吗?”
黎紧接着自然地直起了腰板,向后仰去,双手浅浅地插在裤兜里,在房间里着走了两步,像是在观摩检查手下产业的某个企业大老板。
“当然是必备的Plan B。”
他的英音是很标准的,但腔调却是有点粗鲁的。他咧了咧嘴,眼睛里闪着光。
“警方那边如果有风声了,务必告诉我。”月转过身来,表情忽地认真起来。
“不。”他说,“只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陷阱就派上用场了。你还没苏醒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据点应该不只有一个。”
“我希望先了解一下新房子的情况。”月双手抱胸,目光里唯有无掩饰的扁平。
“嗯。”他回答道,“像你们东方的神明不都是住在乡下远离社会的,你这种不吃东西的大仙也自然……你懂吧。”他随意地抬了抬手。
“哦,有道理。”月抬了抬唇角,学着黎抬高了音调。他的声音并没有黎玩乐一般上扬的尖锐,更为浑圆清澈,带着一丝花瓣与泥土一样沉重的味道。
黎盯着月,眼神一瞬间多了些人偶般空荡荡的纯粹呆愣。下一秒,他又眯了眯眼睛,放平了语气:“非法建筑,在一片林子里,周围没什么人烟。从地基开始盖,外加装修用了八九个月的时间。现在进去稍加整理就已经可以住人了。当时盖得很赶时间,毕竟谁也没想到你会像个死人一样直接躺上一年。”
“你的炸弹,威力能完全摧毁掉这一整个房间吗?”
“这楼又老又脆,这一轰下去估计能毁掉整栋楼了。”他侧着身子,走到窗户左侧靠内的一面墙,按了按它,“这面是承重墙。这要是塌了挺要命的。它也在你安置炸弹的爆炸范围内,一旦引爆就会损坏得很严重。”
“嗯。”
“我挺喜欢这里的。”黎敲了敲墙壁,语气平淡到了机械的地步,“但它有我赋予它的使命与价值。它不完成也得完成。”
“手里再珍贵的棋子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最佳的死亡归宿。”月抿了抿嘴唇。
黎没有说话。
“别把自己压垮了,黎。”月侧着脸说,“学着劳逸结合一点吧,干劲也会随之而来的。”
黎侧过头,看了一眼月。他开了开口,闭上了,但又张开了口,说了一句话。
“月,我从来就什么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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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
“红头发高个子?他是洋人吗?”
黑发的姑娘拿着一个老式按键电话,站在摆了几株绿植的阳台上,手边放着一个小巧的喷壶。
“不知道是不是洋人。但这个红头发男人很有可能传递了海砂的笔记。不管他是谁,这个家伙估计都与那个钻进警方的S脱不开关系。”对面的声音说。
“哼哼,我可能有点头绪哦。”神谷乌溜溜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我一个月左右前刚好见过一个红头发的洋人。而且不瞒你说,我目前也正在调动资源调查他。”
“他很引人注目吗?”
“对我来说很特别。”她提起了水壶,看了看窗外,“他是一个代号叫Red的黑客。但从见面时他给我的印象来看,他似乎远不止一个跑委托的黑客,好像街边卖野花的人其实是一个大花店老板的违和感。”
“过分夸张了吧。但黑客这个身份,确实能说明点什么。”
“不夸张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如果你像我一样第一次以委托人的身份见到他,你也会注意到的。”
“你找到了什么?”
“一点通过银行账户的汇款摸到的东西。如果你不提起你发现的东西,这些可能就派不上用场。具体的有点麻烦。见面聊吧,老地方。”
“我这边如果有后续进展会通知你的。”
“你的资源与活动范围可过于受限了。别忘了你手里有一张小丑牌哦。”神谷带着不知名的意味轻轻一笑。
“樱。”对面的声音沉重地叫了一声,“那张小丑是双面的。再等等。”
神谷听见忙音后放下了电话。她用手提的喷壶给旁边的一株绿植浇了点水,看着晶莹的水珠在叶片上滑动。
握着手机,她放下了喷壶,转过身去。轻轻哼着某段不知名的小旋律,她打开了阳台的门,钻进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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